正當各界紛要求曾蔭權取代董建華,擔任抗炎、重建統帥的時候,董伯宣布委任曾蔭權領導「全城清潔策劃小組」,而梁錦松則領導「振興經濟專責小組」。輿論與市民批評由曾蔭權負責清潔香港是「大材小用」,令曾不會有甚麼表現。
對董伯來說,曾蔭權的「大忌」是他的民望高企,一直遠遠壓倒董伯。而梁錦松獲重用的原因,是他的民望已跌至董伯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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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稍為穩定,董伯即急不及待表示要與世衞組織商討撤銷對香港的旅遊警告了。曾蔭權秉承董意,表示率領清潔香港的目的,是要「顯示給全世界看,香港是個清潔的國際城市」。
如果世衞撤銷了對香港的旅遊警告,是否抗疫的目的就達成了?如果全世界認為香港已清潔,是否這就是清潔香港的目的?政府所做的事,是為香港老百姓,還是為國際觀瞻?面子重要,還是增強香港本身的體質重要?三月間為了面子,遲遲不宣布疫情向社區擴散,不是已闖下大禍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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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法會討論不信任梁錦松的議案。保皇派已不大發言,只是淪為投票部隊。眾高官也大部份避席,免為梁撐腰。
不信任動議雖不獲通過,但民意、官意都很清楚了。阿松今後縱使如保皇派所言,「將功補過」,但做起事來,恐怕都會事倍而功半。作為阿松多年朋友,筆者仍相信他兩年前加入政府時,的確「想以一己之長服務市民」。但「想」是一回事,「做」又是另一回事,市民與眾官員怎麼看更是另一回事。現在大家都覺得他在戀棧權位,這樣戀棧下去於人於己又有何益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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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松說:「我知道要得到信任和支持,需要時間去積累。」
問題是,兩年前他所得到的信任與支持,已經被時間消磨得七七八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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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央送給香港一批防炎物資,董伯親往深圳領取。
中央要體現對香港的關懷與照顧,這是父權政治的表現。但要一個人均收入一千多美元的地區,「照顧」人均收入兩萬多美元的地區,恐怕會引起中國其他省市「又妒又恨」。今後特區政府與其他省市關係更難和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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抄錄兩段文字,供處於「非典」低氣壓之下的讀者一笑。一是流傳在大陸的手機短訊,內容是「非典的『三個代表』;代表特種病毒的發展要求;代表恐怖文化的前進方向;代表最廣大野生動物的根本利益。
一是《信報》曹仁超錄下的新《木蘭辭》:
「失職復失職,庸官照紮職。
不聞擁戴聲,唯聞眾嘆息。
問董何所思,問董何所識。
董亦無所思,董亦無所識。
昨晚聽滙報,沙士續相迫。
司長無聲出,局長無魄力。
防備唔足夠,醫護勞心力。
前綫紛累倒,市民同悲戚。
特首唔戴罩,夫人密實包。
夫婦同獻世,哪個胡混哪個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