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飆車我覺得準過癮,不過癮非法賽車哪會吸引那麼多的人。這是個賭命的玩意,也是個賭錢的遊戲。賭輸說不定把命也給賠掉,根本賽車正是賭命。幾年前,巴西賽車名手冼拿就死在跑道上。對巴西車迷來說,這等於死了國父一樣。只是不知道他們全國有沒有下半旗。
莎岡,那個十八歲憑《日安憂鬱》一書成名的法國女作家,原來平生有兩好:一好賭,二好開快車。要是立志當賽車手,我看也許會成為法國女人當中的普魯斯。二十一歲那年,她開快車出了事,整個人撞了個稀巴稀。神父給她做臨終聖事之際,她倒張大眼睛問,車上幾個朋友可安然無恙?醫生就像拼七巧板般的把她拼回本相。
朋友當中,不少都會開車,幸好沒有一個是盲亨,都不開快車,不飆車。每次坐順風車,就都能一條骨頭不斷平安到家。可不開快車還是要點技術才行。每逢坐上我妹夫的車子就昏了頭,總覺得是上了船。有次禁不住糗他:「以前你是不是在大澳撐過街渡討生活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