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國才去年有到維園悼念六四,18萬燭光,依然感動;他是理工大學設計學院助理教授,今年也帶學生參觀六四紀念館。他支持本土派論述,但不否定支聯會,「六四晚會係香港人覺醒嘅起步點」。只不過舊酒,他希望換上新瓶,「第一次會覺得新鮮、觸動,但重複20幾年,冇一個新論述,就變成背書、背誦經典」。
黃國才今年43歲,89年從電視上看見王維林隻身擋坦克,曾以為中國終有希望,結果理想破滅。經歷過,才有感受;年輕人面對每年的燭光,同樣的口號,依舊的《自由花》,年復年的沉痛「守孝」。24年過去,叫他重新思考,「你要剖析佢,將理想精神化為本土之用」,否則學生血流犧牲,也再沒價值。89年香港人寄望中國自由開花,為香港民主播種,但24年後,香港被視為中國民主試點。「唔好太自視過高」,黃說,香港回歸後受內地衝擊,貪腐、民主倒退,不能獨善其身,「做好自己先」。香港從沒民主,「你又如何教人?」正如支聯會將六四和結束一黨專政結為一體,「係咪真係做得到?」
今年活化廳「來往廣場的單車」活動,終站仍未決定,但會以導賞團形式,騎單車遊走國殤之柱、中聯辦、解放軍總部和跑馬地前新華社等。對黃國才而言,平反六四只是形式上的道歉,「人已經被殺,係咪平反到就可以從墳墓出返嚟?」這道傷痕永遠也平反不到,也無法撫平天安門母親的傷痛,「應從錯誤中學習,改變政制和政策,先有得救,沉淪先冇咁深」。
六四24年,我們不想記起,但未敢忘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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